南宫娱乐-奥格斯堡新援助威现场观战,获得球迷欢呼

admin 21小时前 阅读数 4 #中超

  编者按:

  再过几天,又是一年一度奥格斯堡新援助威现场观战,获得球迷欢呼的“女生节”了,相信在校的同学们还要搞很多丰富多彩的活动。你可能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女生节起源于山东大学。这可不是我瞎说,有85级学长的回忆文章为证。

  本文转载自网名为“胡杨”“的1985级中文系师兄的新浪博客,其间登载了大量生活随笔和回忆录。其中”80年代系列“是胡杨师兄根据自己十几本日记整理出来的,贯穿了自己从中学到大学的青春轨迹。读起来平白质朴但颇有意趣。关于山大生活的回忆,让30年后的我们读起来都颇能引起共鸣和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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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个校友谈恋爱,还有比这更靠谱的吗?)

  

  

  “来到山大”

  离发车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十分钟,五分钟……站台上,父亲的眼圈微微发红。他把头扭向别的方向,不再通过车窗看我。我似乎很平静,对于大学生活的向往,胜过离家的惜别之情。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分钟,三分钟,两分钟……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泪水夺眶而出。毕竟是第一次远离故土,远离亲人。以为自己早已是铁石心肠,却还不是。

  列车缓缓启动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棵大树,被慢慢地连根拔起。父亲的身影渐渐远去,远去的还有生活了十八年的故乡,以及十八岁前所有懵懵懂懂的日子。列车在华北平原上奔驰……

  我凝视着窗外生机勃勃的土地,心胸变得开阔起来。济南就在黄河边上,我期待着能尽快看到那条被称作中华民族母亲河的神秘河流。在书本上读到过无数次,在脑海里描画过无数次,黄河在我的心目中无比伟大无比崇高。特别是在读过张承志的《北方的河》之后,我对这条河更加向往。

  列车播音员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在接近黄河时,不失时机地介绍起黄河的情况:她的历史,她的现在,她的一切……“旅客同志们,列车已经驶上了黄河大桥……看,这就是黄河奥格斯堡新援助威现场观战,获得球迷欢呼!”倏然间,黄河流到了我的眼前。与想象中波涛汹涌的黄河完全不同,她是那么平静,那么安详。只有那凝重的黄色,似乎十分熟悉。

  我看了一下手表,记下了这个时刻:1985年9月5日17时21分。

  走下火车,在站台上寻找山东大学接待站,没有。一种焦虑突然袭来:要是没人接,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儿去找啊?环顾四周许久,茫然地随人流进入一段地下通道。通道里一条“欢迎你到济南来”的横幅,让人顿生亲切感,也让我放松下来。出了验票口,看见站前广场上各个高校接新生的花花绿绿的招牌,才长舒一口气。

  接新生的大轿车七拐八拐,终于驶入了山大的校门。中文系接待站,几位高年级同学帮我办理了各种入学手续。一位来自江苏的中文系84级同学热情地帮我提东西,并找到宿舍:10号楼628室。接着,他给我介绍了一位中文84的来自北京通县的同乡。

  老乡见老乡,虽然没有两眼泪汪汪,倒也分外亲热。老乡得知我还没吃饭,便领我到宿舍边上的一家小饭馆,为我买了一盘水饺。饭后,又陪我在校园里转了一圈,边走边给我介绍大学生活与中学生活的不同。

  在628,很快认识了几位此后朝夕相处四年的兄弟:行事老道、颇有兄长风范的老宋,文质彬彬、才华横溢的诗人怀涛,憨厚朴实、做事认真的广朋,操一口难懂的粤语普通话、广交朋友却始终睡我上铺的老莫……按照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讲话的说法,“在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四十周年的日子里”,我们开始了四年的大学生活。

  “友好宿舍”

  大凡学生宿舍,都有大排行的习惯。如果是八个人,就从老大排到老八,这样感觉就像一个大家庭里的兄弟姐妹似的,透着亲切。偏偏628宿舍没有一个这样的排行,而只有和女生202宿舍“联姻”的一个大排行,从大哥一直到十六妹。当然,202就是我们的“友好宿舍”。

  

  这个友好宿舍是怎么结成的?似乎要从上大学后的第一个中秋节说起。

  班级的中秋晚会是在中秋节前一天晚上办的。真正到了中秋那天,大家早已作鸟兽散,近处的回家,回不了家的去找老乡,明月当头时,宿舍里只剩下了我和刚同学两个人。刚同学提议说,女生203宿舍只剩下三个人了,要不我们过去坐坐,表示一下团支部和班委会对她们的慰问?我本来是见到女生就不会说话的,对这种事向来发怵,但一说是代表组织去的,问题严重了,便没有反对。谁让他是支部委员,而我又担着一个班委的虚名呢,这种时候关心一下群众名正言顺,也是应该的。

  203美女众多——这在全班男生中是公认的,自然吸引力大。在203坐了不大一会儿,便由班长建民带队,呼啦啦杀进五六个男生,都是同一宿舍的。他们有备而来,带着苹果、花生、瓜子等等女生爱吃的东西,还真有点慰问的意思。而我和刚两手空空,光耍嘴皮子,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赶紧退出来。刚同学说,听说他们和203结成“友好宿舍”了。

  我心里一算,本班一共五个男生宿舍,而女生宿舍只有三个,如果都这样结对子,僧多尼少,不够啊。马上回去,又不甘心,刚提议干脆到再到202看看。敲开202的门,只有两位在,一位是我的北京老乡煦同学,一位是家在山大的航同学。航为了陪煦,居然没有回家过节。

  煦是典型的北京女孩,开朗,健谈,幽默,讲到兴高采烈处,还要作一些模仿的表情,令人捧腹奥格斯堡新援助威现场观战,获得球迷欢呼;航虽不那么能说,但是爱问;刚则能说会道,于是三人很热闹地聊起来了。我嘴上缺乏天赋,只好坐在那儿听。还是煦同学心细,为了免得我尴尬,不时地和我说两句。

  次日,受本宿舍几位活跃分子之邀,十来位女生聚到了628宿舍,202的为主,201、203的也有。先是聊天,后是表演各种节目,很是热闹。当再聊天的时候,不知是谁挑的头,竟然谈起了爱情。可能是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当着异性公开谈论这个话题,大部分人还是不大好意思,所以说的人少,听的人多。感觉聚会有点变味,我便借机溜出,躲清静去了。

  又一个周末的晚上,628全体出动,到女生202宿舍。聊天一直从六点半持续到十点半。这次分成了几个小圈子,分别聊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我和怀涛与彦敏、海昕在一个圈子,聊的是诗歌。怀涛谈起诗来头头是道,诗人、作品、风格、流派无所不知。两个女生入神地听着、应和着,话不多,但都能说到点子上,听得出来,都是爱诗的人。怀涛无意中觅到两位知音,一番“威逼利诱”,两位半推半就,都从箱底翻出了自己的诗作。彦敏献出来的是一本用诗写成的日记,读之,时有佳句令人叫绝。怀涛与我都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从此对其刮目相看;而她,后来成为我们的“二姐”,也成了85级诗坛上一颗耀眼的明星。

  此后,双方又各有互访。女生宿舍虽然不是禁地,但也不是随便来去的。一次,在202待到很晚了,见几位兄弟还腻在那里不走,我又觉得无聊,便借故出来。不想,到了一楼,已上门了。看宿舍的老头在那斥责两个男生,旁边有两个女生在替他们说情。

  “把你们学生证拿出来!男生必须在十一点以前离开,看都什么时候了,像什么话,我告到你们系里去!”老头情绪颇为激动。“我们不知道这个规定……我们来找老乡,您就放我们出去吧!”两个男生苦苦哀求。“他们是来找我们的,我们都是85级新生,求您了,放他们出去吧!”两位女生替他们求情。

  再三苦求之下,老头总算心软了,打开了门。我赶紧跟着他们溜出来。可是,另几个兄弟就没这么幸运了,后来是从二楼跳下来窜回宿舍的。幸亏楼层低,要是再高一点,哪怕是三楼,跳楼而安然无恙,也不那么容易。

  就这样一来二去,男生628与女生202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虽然没有正式的结交仪式,但无论在两个宿舍内部,还是在外界看来,我们似乎已是一对明媒正娶的友好宿舍;别人要插进来,难了。

  友好的最高潮,出现在1986年元旦。大学里的新年永远是最热闹的。628倾巢出动前往202,一间狭小而温馨的女生宿舍被挤得满满当当。女孩子们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每人献上一两样拿手菜;男生则打下手,干点择菜、洗菜之类的粗活,密切合作下,融合了川、鲁、京、粤各种风味的美味佳肴摆满了拼接而成的大桌子。

  酒酣耳热之际,有人提议各报出生年月,十六人来个大排行。于是从大哥到十六妹的座次应运而生,在酒桌上,便吆五喝六、称兄道妹起来,很是亲热。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奇妙的。无论同性之间,还是异性之间,一般的情形是从陌生逐渐变得熟悉,但从熟悉慢慢变得陌生的情形,也很常见。628与202之间就是如此。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大一就这么过来了。

  

  到了大二,还保持着这种联系,只是次数少了。渐渐地,两边都有人脱离这个小圈子,开始独来独往;也有个别人找了圈子外的人,谈起了恋爱。那个年代,大学对学生恋爱秉持的是“不提倡、不鼓励、不支持”的“三不”政策,而我等一干傻小子的革命觉悟也高得很,立志“先立业、后成家”,把急于谈恋爱视作没出息;更不会“兔子吃窝边草”,打姐姐妹妹们的主意。

  男女之间纯粹的友谊,要发展下去实在是有很大的难度。而在这个圈子里的个别异性之间,或许曾有某种朦胧的情愫与期待,但最终,没有产生一对恋人。大三,几乎不再有密切的来往,与昔日姐姐妹妹的关系,仅限于见面打个招呼而已。到了大四,有时候见了面干脆就装作没看见,连个招呼也不打了。这个过程也许是一天天、一月月积累,一年年演变的,但结局也许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信矣!

  山大的“美食”

  八十年代是一个已经摆脱了饥饿的年代,八十年代又是一个追求从“吃饱”到 “吃好”的年代。但是,山大的学生食堂虽然能让我们吃饱,但离吃好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菜是有的,肉是有的,白面是有的,大米是有的,但是这些好东西凑到一起,不知为什么就那么难吃。五号学生食堂因为伙食太差引发了一场“食堂风波”,引起校方高度重视,曾有短时间的改善,但很快又回到当初;其他食堂,离宿舍太远,就餐不方便,而且与五号食堂比,也是半年八两,强不到哪儿去。

  大学期间,曾到北京的几所高校看望高中时的同学,发现相差无几的价格,在人家食堂吃到的是美味佳肴,而在我们山大食堂,吃到的是怪味草料。我本不是个挑食的人,只要糊弄得过去的饭菜,基本都是狼吞虎咽;但山大食堂只有一道菜能比较顺当地咽下去,那就是“共产主义”的标志土豆烧牛肉。天天“共产主义”,也容易腻,所以,如果要对山大学生食堂的烹调水平打分,只能给个不及格。

  长久以来,我一直有一个困惑:鲁菜在我中华何等大名鼎鼎,怎么位于齐鲁首府济南的山大食堂里,就尝不到一点鲁菜的味道呢?

  不过还好,在食堂体系之外,在我们的心目中,山大还有几道美味:小吃部的水饺,排球场边的水煎包,路边摊上的煮方便面,还有十号楼下的面包。

  在新校男生9号、10号楼西侧,校园西围墙的里面,有几处勤杂人员居住的平房。平房小院里或者院墙外,搭着简陋的遮阳棚,那便是被我们称作小吃部的几处小吃摊了。如果赶不上饭点,或者在食堂吃腻了想换换口味,我们便去小吃摊,要上一盘水饺或者一碗面条。其实,那水饺馅儿很小,味道也一般;面条说是肉丝卤,却只见菜叶难见肉丝,清汤寡水的,但我们还是吃得很香,很满足。

  排球场是校排球队训练和我们上排球课的地方,位于新校大操场旁的一处小院内。两块标准的场地被高高的铁丝网围起,旁边的平房里有一个包子铺,里面卖的包子和小米粥都很好吃。那是我们另一处改善伙食的地方。

  9号、10号楼东侧,开水房外面,有一处流动的方便面摊。通常是在学生们下了晚自习后,它便支起来了。几块简装的方面块扔进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里,煮三两分钟后,被捞出,分到几个大碗里,浇上面汤,撒上作料和香菜,一碗可口的方便面便好了。冬天的夜晚,常常见到许多人围在那里吃得不亦乐乎,看上去都替他们觉得暖和。只不过,因为人多,要排队等,那个摊位我很少光顾。

  无论是小吃摊还是包子铺,乃至散布于校园各个角落的各种小卖部,都有一种通用的货币,就是食堂的菜票。菜票成为流通的货币,大概是因为学生兜里的钞票较少,而只要是有助学金的,每月都会按时以菜票的形式发到学生手里。这时候,学校里到处游荡着兜里揣有近20元菜票巨款的学生。总是有个别喜欢寅吃卯粮的学生,慷慨地掏出本该支撑三四天甚至一周的伙食费潇洒一回。他们自然是校园里商家们最喜欢、最欣赏的消费者。

  唯有一处例外,不收饭票,只收真金白银的人民币,那便是十号宿舍楼下的面包摊。那里的面包,都是当天新烤出来的,圆而饱满,外面焦黄,里面嫩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

  那里的面包,是住我上铺的兄弟老莫的最爱。下了晚自习,常见到他顺道买一个犒劳自己。正是20岁左右,下了晚自习我也常常饥肠辘辘,却舍不得买面包吃,忍忍也就过去了。

  老莫对面包的热爱,使得他常常不惜透支消费。一天晚上,他兴冲冲跑回宿舍,对我说:“老杨,借到钱了!我去买面包,要不要给你捎一个?”

  我说:“不用了,我不爱吃那玩意儿。”

  老莫下了楼,回屋时嘴里啃着一个,手里拎着一个,呜呜噜噜说着请客之类的话,递给我一个面包。自己舍不得买,却吃人家借钱买的,这有点说不过去。我不好意思接:“我不吃,我不饿。”“哎呀,拿着拿着,你这人太虚伪!”老莫执意把面包往我手里塞。

  “好吧,那算我让你捎的,把钱给你。”我说着便从兜里掏钱。

  “老杨,你看不起我!”老莫有些恼了。

  见此情形,我也不好再推,只好把面包接过来。其实,我的口水,早已不争气地在嘴里打转。我把面包掰成两半,一半留给自己,一半还给老莫:“我有半个就够了。”这回老莫倒也没再推回来,接过去狼吞虎咽吃掉了。我慢慢地咀嚼着,咀嚼着这半块面包里独特的味道。我想,将来有了钱,一定买回一大堆面包,请老莫好好吃一顿。

  “媳妇”的美好时光

  爱情的形态千千万万,爱情的故事形形色色。

  八十年代的大学校园,爱情扮演的是一个边缘角色,当然不至于沦落到“匪兵甲”、“匪兵乙”的程度,但顶多是比较重要的配角吧。那时,学校不禁止恋爱,不提倡恋爱,鼓励不恋爱。“不禁止”与“鼓励”,在政策层面上的意义是迥然不同的。“鼓励少数人先富起来”与“不禁止少数人先富起来”,能一样吗?“鼓励”之下“先富起来”的少数人,是光荣的;“不禁止”之下“先富起来”的“少数人”,即使不是可耻的,也差不多。

  不能低估政策的意义,但到底是不是政策起的效果却很难说,反正那时的校园里,谈恋爱的是少数,更多的兄弟都想先实现伟大的革命理想,然后再恋爱、结婚,也就是所谓的“先立业后成家”;至于姐妹们的想法,可能有所不同,但不敢妄断。

  虽然“先富起来”的少,但总是有的。“先富起来”的,在校方眼里不很光荣,但不知怎么回事,在我们这帮“穷人”眼里却并非那么不光彩,有时甚至成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关键是,他们“富”起来了,却没法带动我们这些穷人共同“富裕”。因为他们太“勤奋”,我们太“懒惰”;他们胆太大,我们胆太小。

  628宿舍,也有两个哥儿们“先富起来”,并且把女朋友都带回来了。我们背后称她们为“老X媳妇”和“小Y媳妇”。大约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地下活动,这俩媳妇终于来到了兄弟们面前。所谓“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因为离公婆太远,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大约也算得“公婆”吧。是公婆,就理所当然地有资格对媳妇品头论足。

  这两个媳妇不仅都不丑,相反倒都挺俊的。但是,两人反差却很大。老X媳妇略显丰满,性格内敛,不爱说话, 从没正眼看过兄弟们。小Y媳妇身材窈窕,性情爽快,爱说爱笑,见到弟兄们一口一个“大哥”,十分亲热,似乎天生与我们就是一家人。

  天长日久,俩媳妇都成了628的常客。老X 媳妇除了与老X说话,从不理睬别人。而小Y媳妇,到了婆家,却只顾与“大哥”们说话,把小Y晾在一旁。日子长了,我们都与小Y媳妇打成了一片,把她当成了自家人。在她面前,该干什么干什么,该说什么说什么,凡事并不回避。而老X媳妇一来,就不同了,能躲出去,尽量躲出去,把宿舍腾出来留给他们二人世界;躲不出去,也尽量轻声细语,免得打搅他们。

  某日,一兄弟不知宿舍已腾出,贸然闯入,却发现老X与媳妇一起躺在小Y的床上,闹个大红脸,急忙退出。老X住上铺,上上下下多有不便;小Y住下铺,被爱情利用一下也顺理成章。待老X将媳妇送走,弟兄们鱼贯返回家园后,那贸然闯入的兄弟犯坏,对小Y说:“小Y,你的床上刚刚躺过人,不是一个,是一对。”

  小Y大惊,急忙在床上寻找蛛丝马迹。拈起落在枕巾上的两根长发,小Y生出无限感慨:“唉,我的床,我媳妇还没上过,倒让别人给上了!”弟兄们哈哈大笑。

  628宿舍的兄弟“兔子不吃窝边草”,大老远从外系甚至外校娶回来两个媳妇,而本班其他宿舍的两位兄弟却没这么客气了,兔子专啃窝边萝卜,分别毫不客气地各从本班某女生宿舍骗来一媳妇,或者说当了那个女生宿舍的“上门女婿”。听了解行情的弟兄说,这俩“上门女婿”颇受那个宿舍里“丈母娘”们的欢迎,已经正式开过Party,得到了隆重款待。“丈母娘疼女婿”果然不假,不像我们这些“公公”,专门挑媳妇们的刺儿。一次寒假开学后,班上风传那两位女婿都去了真“丈母娘”家,据说他们都颇得“丈母娘”欢心,顺利通过考察。

  “谁说的?”本宿舍一位弟兄提出质疑。

  “当然是他们自己说的了。”另一兄弟道。

  “自己说的?我还说我也去了她们家,也顺利通过考察了呢。得她们自己说,才可信。”

  “你去她们家?你想得美。”

  “想得美?让我去,我还不去呢。她们,也就那么回事。”

  “哈哈,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吧?”

  ……

奥格斯堡新援助威现场观战,获得球迷欢呼

  后来,以及后来的后来,小Y与媳妇真的结成了夫妻;老X音信皆无,最终和那位媳妇结婚与否,未知;女生宿舍的那两个姐妹,双双成功嫁给两位“上门女婿”,这也是班内爱情罕见的成功案例。中文85的另一个班,据说也成了两三对。中文85,120多人的大集体,男女比例相当,帅哥、美女如云,正值青春花季,开出的爱情花朵却不多。大学期间谈过恋爱的,男生,大胆估计不会超过一半;女生不详,但在那时便找到如意郎君的,似乎也很少。

  其实,并非没有渴望。无数次,弟兄们在校园里无聊地游走,望着从自己身边悄然滑过的女生的飘飘长发和窈窕背影,若有所思;又无数次,从俱乐部门前走过,望着里面在朦胧灯光下的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怅然若失。但是,弟兄们的手脚似乎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想动,却不能动。

  其实,并非真的就吃不到“葡萄”。有时,葡萄明明就挂在那儿诱惑着你,你却不愿摘或不敢摘。那葡萄,可能是酸的,但也可能是甜的。尝都不去尝,又如何知道是甜是酸呢?也许,本该有过的幸福时光,就这样被错过了。但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那些夹着书本匆匆忙忙地奔走在图书馆、教学楼与宿舍三点一线之间的、视爱情如草芥的书呆子们,你又焉知他们不幸福呢。

  吃亏的是胡杨等受革命理想蒙蔽、被“三不”政策误导、为“兔子吃草”理念所束缚的,既非情痴更非书痴的二杆子弟兄。多年后,一位兄弟在胡杨博客里一篇题为《友好宿舍》的博文下留言道:如果回到从前,真想逮住一个姐妹谈恋爱!

  星空下的世界杯

  

  永远的,1986;永远的,马拉多纳;永远的,星空下的世界杯。1986年6月,第13届世界杯足球赛大戏在遍地黄玉米和红辣椒的墨西哥高原轰轰烈烈上演。开幕式和第一场比赛安排在北京时间6月1日凌晨两点,想看却没电视可看,只好在睡梦中观赏了意大利和保加利亚的揭幕战。

  早晨,从梦中醒来,听说中文系唯一的彩电让82级男生给搬到宿舍里去了。那帮大我们三个年级、即将毕业的学兄,垄断着系里的资源,充分地享受着特权。当天晚上有开幕式和首场比赛的重播。我在82级的几间宿舍前徘徊着,听着其中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传出的欢呼声,只恨自己不能像孙悟空似地变成一只蜜蜂,找个小缝钻进去,随便趴到一个角落看个痛快。徘徊许久终不得入,便又没头苍蝇似地四处乱窜,找了几个系的教学楼,也没找到一处能看电视的地方。

  但是,一间宿舍终究难以装下82级的所有球迷,于是电视被搬到了楼道的一端,这样,83、84、85级的弟兄们才得以在楼道里与学兄们共享足球大餐。很快,楼道便堵得水泄不通,连进宿舍和上厕所都发生了困难。于是,在众多兄弟的强烈呼吁下,电视机被请上了楼顶的平台。

  山大男生宿舍10号楼的楼顶平台十分宽阔,估计停一架波音737客机问题不大。我们不仅在上面乘凉,还经常在上面踢球,尽管一旦皮球越过围栏滚下楼,“肇事者”要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下楼捡球,也乐此不疲。还是第一次这样看电视。周围是泉城的万家灯火,头顶是星汉灿烂的苍穹,我坐在巨大的水箱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台20吋电视,也俯视着济南无边的夜色。就这样,每天晚上,在星空下,我和弟兄们陶醉在大学期间惟一的一届世界杯里。

  这是一届无与伦比的世界杯。这届世界杯,有一个伟大的名字注定与山川共存,与日月同辉。他就是马拉多纳。

  马拉多纳,并非在这届世界杯横空出世,他的名字在足球世界早已如雷贯耳。但是,无疑,是这届世界杯奠定了他一代球王的历史地位,也最终成就了他的一世英名。

  这是唯一一届由一个人主宰的世界杯,也是个人英雄主义在世界杯历史上的绝唱。此前,没有过;此后,不会再有。在深邃而神秘的星空之下,我们一次次见证了马拉多纳的无所不能:

  ——我们见证了他,在比利时队的整个后卫线间游走,以极隐蔽、幅度极小的几个动作,便甩掉了三名后卫,在最后一名后卫的贴身紧逼之下,在接近端线的位置起脚劲射,皮球绕过门将,钻入网窝。

  ——我们见证了他,从本方半场开始带球,以迅雷般的速度和几个神秘莫测的变向,甩掉大半个英格兰队,单刀赴会,直捣黄龙,成就了世界杯历史上最伟大的进球。

  ——我们见证了他,在高大的西德队员之间盘球如入无人之境,将对方所有防守队员吸引到身边之后,以手术刀般的精准传球,穿过狭小的缝隙,把球舒舒服服地送到队友脚下,一次又一次改写了比分……

  最终,马拉多纳和他的队友们,将金光闪闪的大力神杯揽入怀中……

  当然,我们也见证了那次著名的“上帝之手”。可是,我始终认为,连上帝都成了他的球迷,你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面对这个百年难遇的足球天才,连上帝也丧失了理智:小子,谁让你这么棒,就帮你一把吧!星空下的世界杯,看得我如痴如醉,热血沸腾。

  从此爱上马拉多纳。后来漫长的岁月里,无论他怎样“绯闻”缠身,吸食大麻也好,用鸟枪袭击“狗仔队”也罢,都无法改变这种爱。我想,马拉多纳既不是共产党员,也不是“人民公仆”,凭什么用那些清规戒律苛求他?他不过一个球星、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他只为足球而生。

  贝利的时代,离我太远,没见过他踢球,只知道他有一张著名的“乌鸦嘴”;后来的“肥罗”、小罗、小贝、齐达内等等,与马拉多纳差得太远;今天红得发紫的梅西,是不错,但对不起,在我眼里,不及马拉多纳的二分之一。爱“马”及“阿”,从那时起也深深爱上阿根廷队。每当蓝白间条衫出场,我都会怦然心动。因为无论怎样改变,那支激情四溢、热情奔放的球队身上,都流动着马拉多纳的血液。星空下的世界杯,是镌刻在我们青春纪念碑上,永远无法抹去的一段记忆。

  毕业了

  

  临近毕业,酒成为我们最亲密的伙伴。酒是个好东西,痛苦的时候喝下去,它是麻醉剂,可以暂时失忆;快乐的时候喝下去,它是兴奋剂,可以把快乐放大。虽然喝了它,痛苦的醒来或许更痛苦,快乐的醒来如同做了一场梦,但这并不能抑制我们把它喝下去的冲动。人生如果无酒,该是何等无趣。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那个春天和初夏,喧嚣、烦躁、冲动、兴奋、犹豫、恐惧、愤怒、悲痛、彷徨、无奈……种种滋味,被我们尝遍。为了未来与希望,我们四处奔波,寻找工作,也寻找梦想。但是,残酷的现实,将一切击得粉碎。到头来,无论心里还是手上,都空空荡荡。

  6月底到7月初,校园里静得让人不安。学弟学妹们都提前放假回家了,只剩下85级不得不守在学校,等待毕业派遣。

  

奥格斯堡新援助威现场观战,获得球迷欢呼

  那些天,在一瓶又一瓶酒中度过。6月30日中午,628的兄弟们出去喝酒,独缺广朋。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他还在为留在济南而奔走。第二天中午,人总算凑齐,我们又在北门外一家新开的小酒馆相聚。在一起的日子没几天了,本该掏出一些肺腑之言彼此相赠,却突然都没了话语,只是一味地劝酒、喝酒。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刚,喝得比谁都多。

  晚上,中文系毕业典礼兼最后的晚餐,气氛极为压抑。当着系主任和总支书记的面,几个男生借着酒劲将几个酒瓶摔得粉碎。许多人提前离场,聚会不欢而散。我和老宋回到宿舍,隔壁和对门几位弟兄又拉我们去楼顶喝酒。楼顶平台上,大家席地而坐,又开始痛饮。谁都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黯淡的星空下,啤酒瓶东倒西歪散了一地。一兄弟酩酊大醉,满嘴方言,呜呜噜噜,不知说些什么。

  7月3日,毕业方案公布。凡是没有找到单位的,都回来源地的人事部门报到,等待“二次分配”。我的去向是北京市密云县人事局;老莫是家乡所在地区教委;广朋百折不挠,终于在毕业分配方案公布前一天,拿到济南一家用人单位的公函,但无奈太晚了,分配方案已无法更改,只好回家乡聊城;怀涛去了济南一家报社,但据说报到后还面临五选一的竞争,存在变数;老宋和刚都在自己的家乡找到了相对满意的单位,避免了被二次分配的命运。

  几个月来,我多次打电话给面试过的北京那家研究所,其间还返京上门询问,每次给的答复都是“现在情况特殊,还在争取指标”;直到发派遣证前,指标也没要来,但也没说不再进人。这使我还残存着一线希望,就是在回京后二次分配前,他们的进人指标能要来。

  我想,如果能够派遣到北京市人事局,还存在去那个研究所的可能;如果回到本县,问题就复杂了。于是赶紧去找到辅导员,说明情况。辅导员倒很痛快,领着我去校毕业生分配办公室,将派遣证上的单位改成了“北京市人事局”。当然,办事的人很不情愿,说这不符合政策。经过争取,老莫也将派遣地由地区人事局改成了自治区教委。

  毕业分配方案公布的同时,颁发了毕业证和学位证书。毕业证鲜红鲜红的,捧着它,却没有原先想象的那种兴奋。大学四年,就这样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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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更优秀的校友对酒当歌,

与更超凡的梦想渐行渐近,

与17000颗孔武有力的心脏,

一起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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